誠翰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,還有那段日子。
那是兩人關係已經開始因為爭執、誠翰的暴行而變尷尬的時候,賢晉突然接近誠翰,在誠翰用電腦看Youtube打發時間的時候,雙手環住誠翰光裸的肩膀和胸膛,貼近誠翰的左耳。一向避談性事的賢晉,用只有誠翰聽得見的細微音量耳語道:「誠翰把拔,我今天想要……」
「難得你主動跟我要。沒問題,現在就來滿足你。」誠翰輕笑,把頭轉向左邊,摸摸賢晉的頭——此時他的頭頂僅剩茂密但粗短的銀色髮根。
那時賢晉為了準備自己的新個人專輯,狠下心把自己一頭瀑布般的長髮剃成寸頭。誠翰至今都還記得,賢晉把一綹綹銀色髮束分送給Force成員和Rosa姐後,拉下連帽外套帽子——賢晉一向不穿連帽外套的,這次是為了擋造型避免「捏他」——的那一刻,在場除了涂麗鈴以外的人都倒抽一口氣。
「這次Solo要探討的主題是罪惡,罪人不能有漂亮的長髮。」
賢晉嘴上是這麼說,但因為這件事發生在他和賢晉嚴重爭吵、發生初次危險性行為之後大概一兩個月,在誠翰的多心與穿鑿附會下,他總覺得賢晉這樣的舉動很像某種失戀的人會有的哀悼表現,只是他不清楚賢晉是在哀悼什麼。甚至,他懷疑賢晉是透過剪頭髮這件事控訴他的行動,而他的行為一旦被公諸於世,後果肯定不堪設想。
那時黃志雄的難堪性事已經被賢晉揭發,團裡已經有一個離社死不遠的人了,難不成賢晉想魚死網破?怎麼可以!
所以那天,他和賢晉回到家以後,他立刻一手扣住賢晉仍穿著暗紅色連帽外套的上身、一手扯下帽子,貼近賢晉的耳朵:「你想怎樣,啊?想用這種手段告我狀?」
「我沒有——」
「你明明爽得很!」不等賢晉替自己辯護,誠翰馬上把賢晉摔在暗紅色沙發上,然後整個人壓上去,右手用力掐住賢晉蓋上鐵灰色年仔褲、微微隆起的胯下:「你看,你都勃起了——」
賢晉嚇得大叫一聲,卻被誠翰當作一種類似發情的反應,他開始解開賢晉褲頭的鈕扣、拉下拉鍊,露出淡紫色緊身三角褲,囊袋部分已經開始透出一點點濕氣。
誠翰直接把手伸進內褲,熟練地找到已經徹底變硬的根部,開始前後套弄起來。他望向賢晉變得迷濛的眼神,以為是在和他懇求更多,卻沒發現賢晉橄欖綠色雙瞳底下的灰心無力。
接下來發生的劇情跟現在差不多。
現在,誠翰抬起賢晉單薄的身軀,將僅穿著孔雀綠色絲絨睡袍和黑色短褲的賢晉送上床——可能是因為這次是賢晉主動要求,誠翰的力道輕了許多,沒有再用摔的、壓的——拉開睡袍腰帶,賢晉雪白卻佈滿傷痕與刺青的胸口、腹部露出同時,玫瑰味身體乳香氣同時湧上誠翰的鼻腔。其實那不是可以點燃誠翰、讓他慾火焚身的香氣,但會讓誠翰不想離開賢晉的身體。在那股香氣下,誠翰要抱他、吻他、和他發生一些會進入彼此身體的接觸……什麼都可以。
誠翰把嘴唇貼在賢晉刺了黑蛇的右頸,雙手覆上賢晉的胸部,感受賢晉肌膚剛抹過乳液的天絲般細滑觸感。
賢晉也不甘示弱,左手開始玩起誠翰的乳頭,右手則覆上誠翰黑色四角褲的明顯凸起,然後轉起手腕,讓誠翰的龜頭不斷被內褲、被手掌心包覆玩弄。
「啊——小鬼沒想到你那麼會……想要很久了對吧?早說嘛。」誠翰索性直接脫下四角褲,讓濃密陰毛下的棕黑色莖柱、暗紅色龜頭徹底展現。他也把賢晉的黑色短褲連同裡面的亮橘色內褲脫下來,賢晉早已勃起的粉白陰莖瞬間彈出。
誠翰有量過賢晉的陰莖長寬,大致上是一名男同志的平均大小,他當時還對此做出「意外地沒有很小呢」的評價,大概是因為賢晉恪守嚴格的體毛管理、私密處光裸無毛,讓賢晉的下體視覺上變大。有時誠翰不懂為何賢晉要那麼規律地去雷射除毛,全世界有看過、會看到他下體的人應該只有誠翰吧。
黃志雄曾說的「賢晉很愛約愛跑趴」,只是演藝圈人詆毀他的謠言——誰叫賢晉總是喜歡跟人亂開「3P很棒耶」、「我最愛多人了」之類讓人直搖頭的玩笑——事實上,賢晉的第一次性經驗是給誠翰,之後也只有跟誠翰發生過性關係,兩人的性行為更不曾有其他人參與。
「又有人說我去性愛趴嗎?好討厭喔,真的有人邀我就好了。」
又是一句讓人攤手搖頭嘆氣的話。
誠翰把身子挪往前、讓兩人的分身交疊後一次握住,之後開始把腰以某種節奏往前頂,讓自己的陰莖同時受到右手、賢晉陰莖的不斷摩擦,兩人的喘息、呻吟、髒話此起彼落,填滿整間臥室。
「小鬼,我想開始了……」
「可是我還沒用嘴巴——」
「無所謂,屁眼比較爽啊。」
不等賢晉反應,誠翰鬆開的手便移到賢晉的股溝,一指、兩指把賢晉的肛門擴張到可以塞下更多東西的程度後,立刻將下體挺進去。確認自己的武器頂端位在能讓賢晉發出「啊——」酥軟叫聲的地方後,開始一手放在賢晉胸口、一首摟住賢晉脖子,把整個人往他體內衝撞。誠翰、賢晉住在極高的16樓,周邊又沒什麼鄰居,所以兩人總是大聲浪叫。
過去誠翰強上賢晉時,賢晉總是只負責叫,這次賢晉加了許多骯髒污穢沒極限的Dirty Talk。
「翰……把我……幹到外翻……幹到脫肛……幹到失禁……」
「欠幹的小鬼,你不是……很愛多P嗎?……我要……把志雄、世傑、東鴻……還有靖宇哥……都叫來幹你……靖宇哥,哈你很久了……」
「好啊,把你認識的男人……都叫來……」
「我會……讓他們射滿你……灌爆你屁眼……」
「還不夠,還要……尿我……」
活塞運動一段時間後,誠翰身體往後一收,將陰莖從賢晉的肛門抽出,準備稍作休息後從賢晉背後進攻。
正準備要把賢晉的身體翻過來,賢晉卻抓準時機把誠翰狠狠一推,讓他倒在床上。誠翰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朝他的屁股接近,他急著說:「小鬼,我沒清……」
「沒關係。」下一秒,誠翰感到股間被什麼東西張開,突來的熱意和拉扯感讓誠翰大叫一聲;再下一秒,有什麼東西觸及了誠翰體內難以言明的地方,酥麻感瞬間充滿全身,讓誠翰軟軟地「啊」了一聲。賢晉的性器竟和自己如此相合,一下就找到能讓他放棄反抗的點。
這下要夾緊點了,不然會土石流的。
「原來……翰那麼緊……」賢晉雙手扶上誠翰黝黑的腰,開始讓自己的身體前後擺動,反覆朝誠翰體內推送陰莖。誠翰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緊緊掐住賢晉的雙臀,雙唇微張、舌頭微深示意賢晉趕緊親上去,賢晉也理解他的暗示,立刻照做。
隨著賢晉持續衝擊誠翰的身體,誠翰開始覺得自己的分身裡面充滿了什麼,強烈的快感讓誠翰雙眼緊閉、忍不住大罵了一聲「幹」。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,賢晉的腹部已經多了一灘濃稠白色液體,順著他的腹肌線條流下來。
誠翰被幹射了,怎麼可能?兩人性行為過那麼多次,誠翰的衝撞都不曾讓賢晉繳過械,結果竟然是賢晉先達成把人幹射的成就?難不成賢晉在性事上也天賦異稟?
如此情形,賢晉也沒有停下動作,反而往前衝撞的力道越來越強,他的浪叫聲也越來越大,直到「我要射了啊啊啊」的大喊出現,他也沒有把身子抽出來。直到誠翰感到一股灼熱從臀間進入身體,賢晉才把下體拔出,放在誠翰依然勃起的陰莖上,幾滴精液落在棕黑色莖身。
兩人持續喘氣、呻吟一段時間後,換誠翰把賢晉推倒,宛如飢餓野狼的眼神望向賢晉,全然不顧自己剛剛被內射:「臭小鬼,剛剛你把我幹射了,現在換我把你幹壞——」
誠翰這時才注意到,賢晉臉上有兩道淚痕。這有點反常,無論是誠翰的平日洩欲,還是比較激烈的那幾次,像是兩人那次激烈爭執後的首次性行為、黃志雄的事被揭發的那次、賢晉剃頭後的那次,他都不曾在兩人交媾時落淚。
「賢晉,怎麼了?」
「我沒事。」賢晉立刻把眼淚擦乾。「你剛不是說要幹壞我嗎?繼續吧。」
「還以為你被我夾到痛哭呢。」誠翰立刻壓上去:「這可是你說的。」說完就親上賢晉,舌吻他的力道彷彿老虎在享用獵物。
兩人交互進攻、攻受交換不知幾次,直到誠翰在賢晉的肛門裡再一次射精後,整個人像是散掉一樣,癱倒在賢晉旁邊的位子。趴著的賢晉則緩緩轉過頭,望向誠翰把右手手腕貼在額頭上。
「幹,為什麼射了四次還是硬的?」誠翰下身傳來的緊繃與痛楚讓他忍不住說出這段話。「小鬼,你也還勃起嗎?」
「你自己摸摸看啊。」賢晉翻身仰躺。
「喂!趴回去!洨會滴在床上!」
「剛已經流一堆了,沒差啦。」賢晉繼續說:「而且你不覺得,這張床上充滿我和你的精液,躺在上面很浪漫嗎?」
「你噁不噁心。」誠翰罵完後直接用眼睛確認——賢晉的下體慢慢從堅硬勃發狀態萎軟回去,恢復成在巢裡安睡的小鳥。
「這次還爽嗎?還想要嗎?我可以再來。」誠翰靠向賢晉,伸出雙手摟住賢晉細削的肩膀。兩人在射精後,都沒有迎來強烈的聖人模式。
「史上最爽。」賢晉頭轉向誠翰,雙唇輕輕貼在誠翰唇上。「不過沒關係,不用了,你應該累壞了吧。」
「確實,再做下去我和你都會精盡人亡吧。」
兩人輕笑一陣後,賢晉先開口:「翰,我下禮拜有個一整週的海外行程。」
「是〈罪人之眼〉的打歌行程嗎?」〈罪人之眼〉是那首讓賢晉剃頭的專輯同名主打歌。誠翰至今都還記得專輯概念照出來時,賢晉側身坐在地上、赤裸上身滿佈傷口與刺青、雙眼望向遠方的畫面有多讓他震撼。這首歌的受歡迎程度讓外國人紛紛拍Reels和抖音,誠翰已經從Rosa姐那邊聽說有海外音樂節目想找他上去打歌。
「不是,是馬來西亞的一場拼盤演唱會。」賢晉的雙眼突然又開始泛起淚光:「這、這是我第一次自己海外行程,沒有你、庭鈞和大家陪,不知道自己能不好好表現。」
「別怕,小鬼,你會表現很好的。」誠翰拍拍賢晉的頭,然後把賢晉的頭埋進他的懷裡。現在這個刺刺的觸感讓誠翰非常陌生和失意,像是在提醒誠翰有什麼東西正在離他遠去。
賢晉在誠翰胸口哭了一段時間,才抬起頭道謝:「謝謝你,誠翰把拔。」賢晉上台前會很焦慮這件事誠翰很清楚,但這次真的哭得有點久,誠翰都差點開口叫他「不哭囉」他才停下來。可能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去海外行程、要面對一群陌生人的目光與評價吧,確實很值得緊張。倘若換誠翰面對這種事,他也沒信心自己可以做好。
「加油,賢晉。」誠翰捧著賢晉的臉。「我下週也有個要出外景、外宿的行程,祝我順利吧,賢晉。」
「好,祝你順利。應該不用脫衣服吧?」
「放心,我會守分寸的。」
「不是那個問題……我在意的是節目方會不會尊重你的尺度。」
「別擔心啦,我確認過不用脫我才接的。」自從那次爭吵後,誠翰已經很久沒有和賢晉這麼平靜祥和地聊天,兩人就這樣一句一句你來我往,慢慢入睡。
誠翰再次睜開眼睛時,感到下身覆著一股濃重的潮濕。掀開棉被,蓋住胯下的地方也多了一灘水漬。懊惱又要洗床單同時,也慶幸自己在這時候醒來、夢境是斷在這時候。
那是他和賢晉最後一次枕邊對話,之後兩人忙於各自的行程,直到誠翰結束了外宿行程、從山上搭節目單位的車回到台北市區、接到Rosa姐的電話後,才終於又見到賢晉。
「Helia,Selene在你旁邊嗎?」
「不在,怎麼了?」
「我已經跟Selene失聯一週了,他到底跑去哪了?他絕對不是會曠職的人。」
「Selene去馬來西亞拼盤演唱會了啊,他沒有跟你說嗎?」
「你在說什麼?他回絕那份邀請了你不知道嗎?」
誠翰目瞪口呆,他明明跟賢晉一起收拾行李,看他拖著塞滿衣服飾品、化妝品保養品,不確定會不會超重的印花行李箱離開家門啊!如果他沒有海外行程,那是去了哪裡?誠翰陷入懊悔,當時顧著安撫哭鬧的賢晉,沒有好好跟他、跟Rosa姐確認清楚
一種不妙的想法突然在心中湧現,讓誠翰發呆一段時間後對涂麗鈴丟下一句「我等一下打給你」後,立刻衝進那棟華麗大樓。
搭電梯上樓、進門後,坐在沙發上傳訊息給賢晉,等了好久都沒有顯示已讀,也沒收到回覆。這十分反常,賢晉對他的訊息一向秒讀秒回的。他只好打賢晉的手機,卻聽到震動聲出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——賢晉在家?但他房間是空的啊?只有他的手機螢幕亮著。
誠翰想到了最後一個可能——他跟賢晉搬進這個三房兩廳新家後,為了熱愛唱歌跳舞、一天不唱歌跳舞就會死的賢晉,留了一間和室讓賢晉練歌練舞用。賢晉很重隱私,基於對他的尊重,除非賢晉把誠翰拉進來跳舞或拍Reels,誠翰基本上不會踏入那裡,無論賢晉在不在家都一樣。搞不好庭鈞踏入那裡的次數都比他多。
這下誠翰只好打破他的原則了,他試著轉開練習室的房門,門卻鎖著。誠翰用跑的回客廳,拉開玻璃咖啡桌底部的抽屜、抽出萬能鑰匙。
試了好幾把,終於打開練習室——賢晉輕閉雙眼,靜靜倚著牆壁坐在地上。他穿著黑色挖背連身褲裝,裸露的右臂有一道怵目精心的鮮紅刀痕,流了滿地的血已經有點乾掉、變成一片紅棕色,在淺色木地板上格外明顯。賢晉的身邊除了他帶出去的那個行李箱,還有一把看起來像是剛買的美工刀,和摔破的咖啡色玻璃藥罐,裡面的粉色藥丸和玻璃碎片一起散了一地。
「劉賢晉——!」誠翰見狀後失控大喊,衝上去抱住賢晉——身體已經冷了,打119也沒用。誠翰呆在原地,口中無意識唸著:「賢晉……小鬼……」一段時間後,才發現破藥罐旁邊有一張折得整齊的白色紙張。
誠翰趕緊打開,裡面用紫色原子筆寫的文句密密麻麻。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,讓他只能勉強辨識出一些字句:
「我不清楚這樣子多久了?」
「是不是因為心裡太多雜音、太多想法在盤踞,我才慢慢開始聽不見?」
「我是罪孽深重的人,這是我的報應……」
「好像沒有一件事是做好做對的,從出生就是一場錯誤……」
「我想好好睡一覺,上次好好睡覺是什麼時候呢?」
「希望無論是誰都不要責備我、不要怪我、連意見都不用給……」
誠翰斷斷續續讀到一半,手機震動聲響起,誠翰看著來電顯示Rosa,停了好久才接電話。
「Helia,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?你聯絡上Selene了嗎?」
「Selene……賢晉他……」
「他怎麼了?你不要嚇我!」
「他死了!」誠翰哭喊:「是自殺的!」
「你說什麼!怎麼可能!他上個禮拜明明就還好好的,我們明明還在討論Force下次回歸想找誰合作——」
「我開視訊給你看!」誠翰打開手機視訊通話功能,鏡頭對著賢晉已冷硬的身軀。話筒另一端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,才發出急切的呼喊:「快叫救護車啊!戴誠翰!喂——戴誠翰!」
「不要!」誠翰大吼,同時撲向賢晉,把他緊緊抱在懷裡,然後不停瘋狂喊著:「我不要叫救護車!我不要、我不要!不准你們奪走賢晉!誰都別想!別想奪走我的賢晉……我的Selene……」
嗶——嗶——嗶——
手機鬧鈴聲打斷了誠翰的回憶,他拿起手機關掉鬧鐘——早上八點,是時候準備出門,《男團回歸戰爭:Who Is Emperor》節目單位的車應該已經在POTW等了。
今天是「王者集訓」開始的日子:這段為期一週的集訓,會在一座離台北市區不算太遠的豪華露營區進行。除了在集訓期準備主唱領舞的分組競演,也會舉辦一些團康活動,讓一眾男團成員們互相聯繫感情、培養默契,同時欣賞北海岸風光、體驗海風拂過臉的舒爽,暫時遠離城市喧囂、從滿到快塞不下的行程中解脫。
雖然誠翰不知道誰有那個心情,現在是在比賽,而且這次可是一定會淘汰人的殘忍賽制!
誠翰從衣櫃裡取出白色短袖Polo衫、灰藍色牛仔七分褲穿上,試著配合北海岸豪華露營區的悠閒。然後背起已經在前一天塞好換洗衣物、盥洗用具的輕便後背包。
要帶電腦嗎?誠翰突然遲疑了一下。應該會有需要上網找素材、整理資料與筆記的狀況吧!思考一陣子後,誠翰決定帶iPad就好,反正自己的平板有巧控鍵盤,不怕。
正要踏出腳離開房間,誠翰想到一個東西——他打開書桌抽屜裡一個深棕色木盒子,裡面是一縷散出花香、甜味,微微透著紫光的銀色髮絲,整齊地折疊在盒子裡。重新闔上盒子後,誠翰打開黑色後背包,把木盒子放進包包,希望賢晉能在天上保佑他——雖然不確定賢晉還願不願意——能在《男團回歸戰爭:Who Is Emperor》反敗為勝,就像賢晉當年比《Boys’ Voice》一樣。
確認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後,誠翰對著穿衣鏡的自己說:「要挽回Force的名譽!」後,走出房間、穿上鞋子,回到他必須面對的戰場。